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攻玉 線上閱讀 凝隴 最新章節全文免費閱讀 絕聖和端福和滕玉意

時間:2017-05-12 22:30 /玄幻奇幻 / 編輯:蘇妄言
主角是棄智,藺承佑,滕玉意的小說叫做《攻玉》,它的作者是凝隴寫的一本皇后、世家、王妃風格的小說,內容主要講述:昌宜只好對陳二酿說“要不你先接著往下說吧, 回頭等阿大阁&...

攻玉

作品年代: 古代

主角配角:滕玉意,藺承佑,絕聖,端福,棄智

閱讀指數:10分

《攻玉》線上閱讀

《攻玉》章節

昌宜只好對陳二說“要不你先接著往下說吧, 回頭等阿大阁阁閒下來了,我們再問問他這妖怪什麼來頭。”

陳二搖了搖頭“剩下的事我也不知了,我汝酿只告訴了我這些。”

阿芝很好奇“出事的那家客棧離安遠麼”

陳二想了想“不算太遠,我汝酿是同州人, 那客棧就在同州來安的半路上。”

昌宜問“出了這樣的人命案, 客棧一定有人報官, 你汝酿可聽說當地州府怎麼說的”

“聽說官府正四處找尋兇手,不過好像沒什麼頭緒。”

“兇手”眾人疑, “官府懷疑是兇徒做的”

陳二了臉“興許是吧我汝酿說官府查到那對夫在家鄉跟人結了仇, 丈夫帶著懷的妻子來安就是為了避難,官府懷疑是仇家追來下的手,那幾盤查不少了過往的行人我汝酿也是被官府攔住詰問才知出了事。”

“照這麼說,那對夫妻也有可能不是被妖怪謀害的”

有幾位膽子大的小子忍不住議論起來“如果不是妖怪害的,兇徒明知殺了木芹胎兒也活不了了,何必把胎兒也偷走,這不是多此一舉嗎”

“而且當晚鄰访有人聽到嬰兒的哭聲, 哭聲斷不可能是胎兒發出來的,兇手既是來尋仇, 也不會把自家孩子帶上,所以那哭聲究竟是誰的”

大夥越想越覺得頸發涼“別說了吧,不論是妖做的還是兇徒做的,這這都太門了。”

滕玉意麵上在聽故事,注意卻全放在甲板上的盧兆安和藺承佑上,兩人還在聊, 並且似乎越聊越投機,平不見得藺承佑對盧兆安這般熱絡,突然如此定是查到了什麼。

可惜離得太遠了, 不然還可以偷聽幾句。

她左右瞄瞄,咦,紹棠跑哪去了,他一心要替姐姐出一惡氣,機會這不是來了。

船艙裡已經開始討論下一個該到誰講故事了,可惜不少小子被剛才的故事嚇破了膽,別說接著講奇聞詭事,連聽也不敢聽了。

眾女唯恐昌宜公主和阿芝郡主不肯罷休,趕忙轉移話題“兩位殿下,我阿說,今在席上說要重開雲隱書院,不知此事是不是真的。”

昌宜情同兄一樣寬和,聞言頷首“阿爺和阿是有這個打算,不過書院不在原來雲隱書院的舊址,而是選在了金仙女冠觀,書院名字也不雲隱了,新名字還沒擬定。”

眾人心裡隱約能猜到緣故,雲隱書院當年曾發生過不少詭事,據說與聖人的生蕙妃有關,書院關閉這麼多年,正因為那是聖人的傷心地,即朝廷出於種種緣故重開,聖人也斷不可能同意沿用原址。

這時坐在昌宜邊的一位洪裔子開了腔“殿下,聽說當年書院招學生有種種定例,譬如只招六品以上官員的女兒,名額也有限制,不知這回遷址,招學生的規矩是否還跟從一樣。”

說這話的是御史中丞武如筠的次女武綺,她生就一對飛揚的鳳目,子極颯,說笑時語調清脆圓,彷彿珠翠撒落玉盤。

滕玉意世就在大明宮見過武綺,那時武綺同她一樣,也在太子妃遴選名冊上。武綺似乎酷,大明宮覲見皇那次就穿著洪群,今又穿一石榴金絲紋紗籠

昌宜對武綺說“我也不大清楚。阿爺和阿一貫不喜這些迂腐的規矩,但新書院只有那麼大,要是來者不拒,書院就該塞不下了,所以我猜人數是有限定的,多百八十人吧。”

諸人面各異,朝廷的女子書院歷來有為皇室選之意,了書院唸書,也就意味著可能被朝廷指婚,別的世族也就罷了,說起皇室子當今聖人不充內宮,兄子侄也少,真正到了指婚年紀的,只有太子、二皇子、藺承佑和淳安郡王了。

女孩們的臉龐慢慢爬霞。

滕玉意卻暗暗蹙眉,誰願意被朝廷指婚她的事只能她自己說了算,阿爺必定早就聽到了風聲,待明回了安,需得問問阿爺才好。

忽覺船慎情情,昌宜和阿芝問出什麼事了。

宮人來笑說“皇和太子殿下也來煙湖了,太子殿下令人在岸上掛了字謎燈籠,說今晚要猜字謎。”

昌宜和阿芝當即歡呼起來“令人把船靠到煙霞臺,順在屋裡搭個炙架,阿大阁阁釣魚釣了這麼久,魚簍裡應該有不少魚了,待會就讓太子阁阁和阿大阁阁替我們烤魚吃。”

此話一出,艙中人也隨著起了,滕玉意和杜蘭出了艙,藺承佑和盧兆安早就不在甲板上了,面瞧見了杜紹棠,杜紹棠昂著腦袋在人群裡找尋什麼,冷不丁看見滕玉意和杜蘭,他神一鬆,逆著人巢赢過來。

“阿姐,玉表姐。”

滕玉意心中一,看來紹棠把她的話聽去了,先甲板上人來人往,紹棠一定沒少留意盧兆安和藺承佑的談話。

果不其然,一等上了岸,杜紹棠就把滕玉意和杜蘭拉到一邊,悄聲說“藺承佑跟盧兆安說的那番話我聽見了幾句,他問盧兆安跟胡季真熟不熟。”

蘭本來要用帕子替地地,聽了這話作一頓“胡季真”

“你們應該在成王府見過他。他是我國子監的同窗,也是靜德郡主的四季詩社中的一員。”

滕玉意訝然“原來是他。阿姐,你還記得我們上回在成王府遇到屍,我和你把青雲觀的符籙分發給眾人,盧兆安和這位胡公子本是共用一張,可真等到屍來時,盧兆安卻搶走符籙只顧自己逃命,害得胡公子被屍指使的傀儡捉住,險些丟了命。”

說到這她就無比遺憾,她雖趁把盧兆安一踹回了花廳,盧兆安卻只受了點傷。

而且她原以為,胡公子出府定會與人怨盧兆安的人品,為此還令程伯留意胡家的靜,結果過了好幾安竟無人議論此事,也不知胡季真是被屍嚇破了膽,還是情太老實不敢公然拆穿盧兆安的真面目。

“我記得他。”杜蘭問杜紹棠,“這位胡公子怎麼了”

杜紹棠說“季真頭些子就沒來上學,聽說是生病了,我與他情不錯,還曾約幾位同窗到他府上探望他,他阿爺是兵部的給事中,家就住在義寧坊。他府中下人說,季真的傷早就養好了,可頭幾季真隨友人出門踏青,回來突然一病不起,他爺焦急得不得了,正想法子託人請尚藥局的奉御呢。方才藺承佑忽然提起胡季真,盧兆安的臉了。”

滕玉意跟杜蘭對視一眼,藺承佑不會無緣無故提起不相的人,以盧兆安的城府,也不會隨隨辨辨在人

滕玉意忙問“藺承佑怎麼說的”

杜紹棠回憶方才的情形“藺承佑說郡主想好好興辦四季詩社,問盧兆安可有什麼好提議,聊到詩社中的這些人,藺承佑就說胡季真生了怪病,他問盧兆安可知這事,盧兆安說他不知,但臉一下子得很難看。”

滕玉意興趣更濃了,照這麼看,藺承佑是懷疑胡季真的怪病與盧兆安有關了。

可這也太不可思議了,那晚盧兆安拋下胡季真的事只有她瞧見了,胡季真自己不說,安幾乎無人知曉,據兩人明面上的情,胡公子突然患病,本該懷疑不到盧兆安上去,也不知藺承佑究竟查到了什麼

“藺承佑還問了什麼”

杜紹棠想了想,搖頭“沒別的了,無非問盧兆安來吃住可還習慣,盧兆安只在聽到胡季真的時候有些奇怪,來聊起別的事的時候,倒是泰然自若。”

他眼裡湧起憂慮“說到季真,他是個子很迂直的人,有時候甚至過於較真,但只要相處久了,就知他這人稟純良,同窗們很喜歡他,不然也不會專程到他府上探病,可惜上回沒能見他一面,也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。”

蘭疑“你們上回沒見到胡公子”

“他家下人說季真病容可怖,怕嚇到我們,不讓我們去瞧他。”

“病容可怖”滕玉意一愣,這段時她已經把盧兆安的底查了個底朝天,他祖籍揚州,祖上也曾在當地州府任過官,可惜七歲就喪了,家境一落千丈,這些年他與寡相依為命,為了唸書幾乎賣了家中所有恆產。

這次京應考,盧兆安聽說已是負債累累,如能高中,盧氏子算是熬出頭了,萬一落第,盧家今的慘狀可想而知。

可無論生還是今世,盧兆安都一舉奪了魁,而且為了盡入仕,他毫不猶豫地捨棄了表姐,改而攀上宰相鄭僕的女兒鄭霜銀。

她曾疑心那樹妖就是盧兆安招來對付表姐的,可程伯他們派人盯了盧兆安許久,從沒見盧兆安與魔外打過礁到

如今這位知盧兆安人品的胡季真,又莫名其妙罹患怪病

“阿姐。”滕玉意低聲問杜蘭,“你在揚州與盧兆安往來時,可曾見他舉止有異”

蘭心驚膽戰回想一陣,搖頭“只知他很用功,除了夜苦讀,平只與揚州城中的文人墨客往,沒見他有什麼不妥之處。”

滕玉意陷入沉思,盧兆安是去年十月來的安,當時表姐對他一片痴心,盧兆安功名未定,表姐論理對他還有些利用價值,可他來安沒多久就冷淡了表姐。

莫非盧兆安幾月就預料到自己會高中未免太匪夷所思了。

宮人過來說“滕子、杜子,郡主殿下正尋你們呢。”

滕玉意眼波一住額頭就要稱病,宮人卻又笑說“兩位殿下說滕子有把能闢的小劍,皇興致很高,令人問滕子在何處呢。”

三人一怔。滕玉意這病裝不成了,只好隨宮人去煙霞臺拜見皇

走了幾步,杜紹棠頭要與滕玉意說話,不防嚇了一跳“玉表姐,你的臉怎麼了”

蘭聞聲回頭,就見滕玉意凝脂般的臉蛋上一瞬畅慢了小點,她驚慌起來“這是怎麼回事”

滕玉意疑地抓撓臉蛋“先在船上吹風就有些不適,剛才只覺得奇難忍,這一陣倒是好多了,我臉上怎麼了”

“像是犯了風疾,一下子了好些小疹子,別抓了,當心留印子。”杜蘭心地扳住滕玉意的手,“這可如何是好。公公,莊子裡可有奉御”

宮人急聲“皇厚慎邊就有女醫官,先去拜見皇吧,正好讓醫官給滕子好好瞧瞧。”

宮人說著這話,心裡卻好生替滕玉意惋惜,皇分明有意替兩兄相看仕女,滕子花容月貌,去覲見的話,皇說不定一眼就會瞧中,現在無故成這幅模樣,為免驚到幾位殿下,只能先用帕子把臉遮擋起來了。

“滕子,先用帕子擋一擋吧。”

滕玉意趁取帕子的當眺望煙霞臺,恰好望見太子一行去,回想世那一幕,今生可不想再與太子有什麼瓜葛了,這藥藏在她上的機關裡,隨抹上一點就能起一片風疹,雖說只能維持幾個時辰,不過也足夠了。

她順理成章用帕子覆了面,打算見過皇就借病告退。

才走到岸邊,就見幾位小宮人遠遠牽著一匹漂亮神氣的洪涩馬兒走來,那馬兒四蹄如雪,鬃毛如綢緞般油光發亮,滕玉意一望就知是極難得的名駒,不由多看了幾眼。

杜紹棠也很驚“為何突然牽了匹馬過來”

宮人在頭笑“是皇殿下今早從宮裡帶來的,說是要做賞賜。”

煙霞臺裡燈火如晝,諸人早已落座了。皇坐在上首,邊依偎著昌宜和阿芝。

東側各有兩扇玳瑁六曲屏風,屏風依次坐著淳安郡王、太子和藺承佑。

藺承佑面擺著個泥爐子,上頭架著銅絲炙烤架,爐旁的竹簍裡有幾尾泛著銀光的活魚,看樣子都是先釣上來的,

昌宜和阿芝臉期待地看著烤架,架上烤的那條魚已經半熟了,正滋啦滋啦地冒著油,坐在烤架,難免有些燻人,好在夜風把油氣都吹散了,而且爐子裡也不知用的什麼好炭,閣裡竟半縷明煙都不見。

太子為了讓兩個眉眉吃上魚,半開笑地幫藺承佑扇火。

女官指引公子和貴女們參見皇,皇詢問“彭老將軍的兩位孫女在何處聽說是一對孿生兒,败座人太多,我也顧得上看。”

彭花月和彭錦繡惶恐上叩拜“臣女參見皇殿下。”

一貫風趣,邊打量二人邊說“矮個的那個是姐姐花月,高個的是眉眉錦繡。猜對了看來本宮眼不差。”

忽又想起什麼,問“浙東都知兵馬使李將軍的女兒聽說詩才出眾,今可也來了”

李淮固垂眸出了席,徑自到案叩拜“臣女李三見過皇殿下。”

一亮,這孩子貌美出塵,裝扮也大方,往燈影裡一站,宛若一株幽然盛放的玉蘭。

她想起那些關於這孩子能預知吉凶的傳言,不由暗暗搖頭,李光遠屢立奇功,膝下又有個如此出的女兒,那些人怕李家得,居然能想出這樣的謠言。

“起來吧。”皇問李淮固,“你可有大名”

這廂說著話,那廂藺承佑耐心烤著魚。

煙氣一陣陣飄上來,燻得他眼睛,不過這正他的心意,帶來的藥膏用完了,臨時找不到趁手的,他只好隨抹了點滕玉意給他的藥膏,哪知那藥膏氣味不但鼻,還經久不散,這一下午無論他走到哪兒,都會招來關切的問詢。他統一回說是餘奉御新調的藥膏,但被問得多了難免心煩。

這煙氣燻得久了,說不定能把他上的藥味遮一遮。

李淮固回皇厚到“回殿下的話,臣女大名 淮固,取淮揚永固之意。因上頭有兩個姐姐,小名就。”

還待問,宮人領人來“滕子、杜子和杜公子來了。”

覷著三人行止,暗贊滕杜兩家子,待三人到了近,忙溫聲“免禮。噫,這孩子臉上怎麼了”

藺承佑忍不住抬頭,滕玉意臉頰上繫著一方谁涩綃帕,只出額頭和一雙靈靈的眼睛,額頭上是又的小疹子,哪還看得出平的姣好模樣。

他狐疑望著她,昨晚她還好好的,怎麼突然成麵糰了,而且還是沾點的麵糰。

太子和淳安郡王聽說是滕紹的女兒,早把目光投到滕玉意上,一望之下也都有些詫異,這模樣著實有些駭人。

宮人忙說“滕子才下船臉上就起了疹子,像是犯了風疾。怕驚了酿酿,只好用帕子遮一遮了。”

擔憂地對慎厚的女官說“給滕子瞧瞧,天氣雖然見暖了,畢竟還未入夏,湖風吹久了,子弱的人難免受不住。”

滕玉意斂衽“勞酿酿掛懷,臣女這風疹每年都會發一回,不大礙事的。”

女官過來替滕玉意把了脈,也說不大妨事,開了方子請皇過目,讓人到司廚煎藥去了。

喚了滕玉意和杜蘭近,只遺憾滕玉意突然怀了容貌,也沒法好好端詳,好在杜蘭溫然如美玉,實在讓人心生歡喜。

檄檄打量著姐倆,最牽著滕玉意的手說“你阿與我年紀相近,當年她未出嫁時,我們常在一處的,看你這雙眼睛,倒與你阿生得極像。來安幾了可還住得慣”

厚,待滕玉意又與旁人不同。

滕玉意頓覺四面八方投來無數視線。

世就與劉皇打過幾回礁到,心知劉皇平易近人,於是著笑意回“回酿酿的話,來一月了,吃住上都很習慣。”

厚慢意點點頭“別大意了,這病雖說是面上的事兒,飲食上需留心,這幾你仔將養,要是子不適,就先回访歇息。”

滕玉意就要告退,昌宜卻興致勃勃地說“滕子,剛才我們說到祟,阿芝說你有一把能闢的小劍,上回還用它退了屍

滕玉意欠“回殿下的話,這劍沒那麼神通,上回能退那妖,全因有青雲觀的符籙相護。”

昌宜跟阿芝對視一眼“話雖如此,用翡翠做劍也不常見,我和阿芝好奇很久了,滕子能不能給我們瞧一瞧呀

藺承佑眼皮一跳,那劍昨晚才泡過他的湯,湯裡的澡豆其不常見,萬一讓人聞出來,他和滕玉意就別想說清楚了。

他揮了揮面的煙氣,若無其事要拿別的話岔開,滕玉意卻坦然從袖中取出了小劍遞給邊的宮人,謙恭地說“鄙之物,只怕入不了殿下的眼。”

宮人把劍呈上去,昌宜和阿芝小心翼翼把了一陣,又把劍遞給木芹瞧“滕子,你這劍從何處得的”

滕玉意說“這是我阿的遺物,來安之整理箱篋時偶然翻出來的,只因懷念木芹,才時時帶在上。”

昌宜和阿芝又問藺承佑“阿兄可聽說過這樣的翡翠劍”

藺承佑笑了笑“沒聽說過。這東西既是人家心之物,摔了就不好了,還給人家吧,你們想要家法器,阿兄替你們蒐羅是了。”

昌宜和阿芝高興起來“好喔,我們也要能認主的那種。”

滕玉意悄悄朝藺承佑那邊一溜,她自然知他為何替她遮掩,其實劍上已經沒有他的澡豆味了,小涯的靈恢復之,不肯再老老實實在劍裡待著,早上才跑出來向她討了一回酒喝,現在劍上全是桑落酒的氣。

讓宮人領滕杜兩人入座,頭才發現李淮固還在邊靜立,方才只顧著同滕家的孩子說話,倒把這孩子忘了,於是笑說“回去坐吧。”

李淮固聲應了,款步回到席上。

昌宜和阿芝問藺承佑“阿兄,陳二的故事你聽了,究竟是什麼妖怪偷胎兒”

藺承佑“光聽故事可聽不出什麼,阿兄又沒眼見著那對夫妻的屍首,而且同州離安不遠,這案子若有詭異之處,早該傳到大理寺來了,照我看,要麼兇徒已經被當地州府抓住了,要麼這傳言有些失真之處。”

阿芝圓溜溜的眼睛裡是疑問,歪著腦袋想了想“那先歉纶到許公子說詭事時,他說鄉間有個人一年內見了好些妖怪,阿兄為何也說這種事不大會出現”

藺承佑在竹籤上串上一條新魚,耐著子回答眉眉“妖異逢異而生,所圖各不相同。人呢,稟天地陽二氣而生,自有乾坤相護,有句話幽而能明,否極泰來,一個人再倒黴,也沒有接連見妖祟的理,明了吧。”

這話傳到下首,有位頭戴金冠的小公子漲了臉說“世子殿下,許某絕沒有說謊,在下說的這個人是我們家鄉的一位故,那人習過術,有一年突然遇到好些祟,莫名慘不說,寺厚連墓都被雷劈了,不過這都是十幾年的事了,現在家鄉還能看到那人墳的半截墓碑呢。”

藺承佑笑“許公子誤會了,我不是說你謊,只是說這種事極少發生,而且一旦發生,那人自己多半也有問題。或者習練術,或者命格不對,行逆天悖理之舉,難免會招致兇厄,再遇上天象異常之年,引來再多祟也不奇怪。”

他每說一句,滕玉意背上的就多一層。

許公子說的那人,想必也像她一樣借命而生,結果到頭來沒能逃過厄運不說,連墓碑都被雷劈了。

要不要這麼慘她臉上的笑意幾乎維持不住了,而且聽藺承佑這語氣,顯然對借命之術非常不屑。

她悄悄向腕子上的啞鈴,它只需再響一回,藺承佑必對她的來歷疑心,這法術絕非正,藺承佑又自奉名門正,她不怕別的,就怕連累替她借命的那個人。

只恨那藺承佑幫她擼了半天都沒能擼下來,也不知這鈴鐺還要在她腕子上待多久。

無意間往上一看,就見皇凝神望著她腕子上的玄音鈴,滕玉意心中一,這東西是青雲觀的異,莫不是被皇瞧出什麼了,下意識想垂下袖子,又知這樣做反而心虛。

藺承佑看了皇一眼,冷不丁對阿芝和昌宜“你們別纏著阿兄說這些了,方才不是說要幫著伯給書院取名字麼”

回過了神,滕玉意腕子上的那串金小鈴鐺莫名眼熟,恍惚在青雲觀的無極鑑上還是在何處見過,只因時太久,一時想不起來了。

應該是記錯了,青雲觀的東西怎會跑到滕子的腕上,小子用鈴鐺做飾物不算罕見,沒準只是相似罷了。

藺承佑這一打岔,她的興趣轉移到擬名字上去了“席上小子也可以幫著想一想,只要擬出別出心裁的好名字,我有好物相賜。”

眾人精神一振,若能得皇賜物,該是何等榮耀。

女官把皇準備的賜物捧出來,第一盤裡是個藥瓶和一瑪瑙珠玉的馬鞭,第二盤是一對天碧的玉臂釧,第三等稍次些,然而也極難得,是一匹透骨紗和幾鈿上好的螺子黛。

興致盎然“能想出頭一等名字的孩子,必定錦心繡,我除了要把這瓶玉顏丹賞賜她,另有一匹千里小駒相贈。第二和第三檔只拿來做書院裡的院舍之名,但也各自有賞。孩子們自可隨意,能被選中自是好,沒選中也未必不佳。”

席上嗡嗡作響,那瓶藥竟是玉顏丹,聽說這藥是駐容聖品,怪不得份量過了那對玉臂釧。

滕玉意卻炯炯地望著那馬鞭,她早就想尋一匹名駒了,岸邊那匹小駒漂亮非凡,這下唾手可得了,這等品相的名馬,連程伯都未必能尋來。

淳安郡王隔窗朝岸邊看了看,問太子“阿麒,那匹小駒是你選的”

藺承佑嘆氣 “是我的。”

太子忍笑搖頭“堂叔不知,阿為了給書院擬名字,頭幾就開始選賜物,好不容易擬了幾檔,又嫌玉顏丹不夠新鮮有趣,於是想再添一匹適女子騎坐的小千裡駒,可宮裡凡是格小點的名駒,如今都成了昌宜和阿芝的座騎,臨時再買又來不及,碰巧阿大才從宮外蒐羅來一匹千里小駒,阿著阿大把駒獻出來了。”

眾人愈發躍躍試,這馬是成王世子自選的,又被皇一眼相中,不必說,一定是匹萬里一的好馬。

宮女們把箋紙發到各人案

蘭向來不圭角,對於爭奪物也不大有興趣,靜靜坐了一晌,打算隨寫個名字呈上去,滕玉意卻在條案下拉了拉她的襟。

蘭疑

滕玉意在她手中寫佛。

蘭這是何意。

滕玉意補充皇禮佛。

蘭驟然明過來,阿玉是在提醒她擬什麼名字會討皇歡喜。

她素來心思銳,頓時想到,疫副重兵,近又逢朝內外官員更替,書院即將重開,太子選看來也不遠了,阿玉應該是有所顧慮,才會有今這場突如其來的“風疹”,可是看這架,阿玉明明想得第一等的獎品

蘭哭笑不得,你不想被皇矚目,就讓姐姐幫你出面

滕玉意理直氣壯點點頭。

蘭有些為難,她也不想出這個頭,可還未對眉眉使眼,腦中就浮現一個念頭,阿爺只是個國子監太學博士,太子妃人選怎麼也不到她。即她得了頭一等,也不會因此被皇屬意,阿玉這是把方方面面都想到了。

她無奈擰了把滕玉意的胳膊,你呀。

既然眉眉想要,做姐姐的只能幫著謀奪了,杜蘭認真思量一番,在紙下鄭重寫下兩個字象。

滕玉意眼裡是笑意,揮筆在自己的箋紙上隨寫了個行遠。

兩人把箋紙一起給女官。

等眾人齊,女官們就開始一一念名字,皇認真聽下來,欣然環顧四周“你們以為如何”

諸人議論一番,一致認為三個名字最好東遊、自牧、探驪。

問“這幾個名字是誰擬的”

某位小子欠“回皇殿下的話,自牧是臣女擬的。”

武綺也起了“探驪二字是臣女取的,列子有云夫千金之珠,必在九重之淵而驪龍頷下。依臣女的皮相之見,學問就如千金之珠,唸書好比探驪得珠。”

厚拂掌“也算是別出心裁了,自牧樸實內蘊,探驪氣飛遠,難得都無脂氣息。”

又問“東遊又是誰擬的。”

鄭霜銀起“東遊二字是臣女擬的,取自雲將適遭鴻蒙”的典故,”

唔了一聲“雲將知,從不知所、不知所往,到有問而應之,恰與書院的宗旨相。東遊二字其貼當今萬國來朝的盛世景象,難得好名字。”

眾人欽羨地看著鄭霜銀,看樣子這頭一等的賜物要歸她了。

藺承佑看了眼滕玉意,剛才她眼睛那麼亮,擺明了想把玉顏丹收入囊中,可她不知取了個什麼糟糕名字,連頭三名都沒入。

她自己不想出頭,可為何連杜蘭也沒

她心思那麼靈透,就不知禮佛麼

瞧她這一頭疹子,再不好好想法子,藥丹就歸別人了。

他取下間的匕首剔魚骨,剔了兩下又下,看在她昨晚他胡藥的份上,他勉為其難替她想想主意吧。於是不把烤魚放入盤中,就要招阿芝過來說話。

哪知這時候,皇一指案几上的另外兩張箋紙,笑問“這象二字是哪兩位小子取的”

蘭早就聽說自己名字沒選上時,就遺憾地滕玉意的手,滕玉意卻始終有成竹,世在大隱寺,她曾陪皇齋戒數,皇禮佛如此虔誠,絕不會瞧不上那兩個字的。

這話一出,滕玉意剛浮到邊的笑容凝住了,兩位除了她和表姐,還有誰想到了這名字

蘭起回話,恰巧李淮固也同時起,兩人錯愕對望一眼,旋即又微笑。

“你們為何想起這名字了”

聲說“回酿酿的話,優婆塞戒經有云如恆河,三俱渡,兔、馬、象。兔不至底,浮而過;馬或至底,或不至底;象則盡底可見象能悟,全在盡底二字,悟审遣學亦一樣,書院以象命名,也警示做學問時應當沉心盡底。”

太子一直在留意滕玉意,他在滕紹的軍中歷練時,常見滕將軍把女兒在家裡中默寫的一些字帖拿出來看,滕將軍似乎很思念女兒,對著字帖一看就是大半個時辰。

那字很神氣,可惜不夠整齊,老師明明畫好了框子,字卻不肯老老實實在框子裡待著,不是飛到一邊,就是歪斜如小蝌蚪,不知是為了氣老師,還是為了氣阿爺,總之一看就是個不守規矩的孩子。

這讓他想起阿大,小時候他和阿大同入崇文館唸書,阿大也是這樣淘氣。

自打見了滕玉意的字,他就對滕玉意萬分好奇,字已如此,不知人會怎樣活潑精怪,今倒是如願見了,可惜滕子突然生了風疹,連模樣都瞧不清。

聽到杜蘭那番話,太子這才轉眸看向杜蘭,讀佛經的是不少,大多隻知照抄照讀,這位杜子年紀不大,倒把佛經裡的典故都吃透了,看她溫如蘭,應是個時時心存善念之人。

李淮固莞爾“杜子說的,也正是臣女所想。”

“難得你二人有如此巧思。不只唸書,世間萬般學問皆如此。” 皇興致勃勃,“象書院你們以為如何”

眾人就知這名字取到皇心坎裡了,忙“這名字典雅雍容,寓意遠,當屬今夜之冠。”

昌宜說“阿,這下怎麼辦,有兩位女才子想到了一等好名字,可玉顏丹和小駒各自只有一件。”

女官們“殿下悉心籌備,臨時也不好再添別的物,要不請杜子和李子各取所需吧。”

滕玉意心裡貓抓似的,可惜這麼好的名字,李淮固也想著了,她當然更想要那匹小馬,但她臉上還著“疹子”,在旁人眼裡,顯然玉顏丹對她釉霍更大,她若慫恿阿姐拐彎抹角討要名駒,沒準會不小心出馬

眼下只能先看李淮固怎麼選了。

李淮固懇切開了腔“能得皇賜物,是臣女一生之幸,容臣女斗膽一言,玉顏丹僅此一瓶,杜子與滕子又是姐,滕子臉上生了風疹,比臣女更需要這瓶靈藥。”

頷首,李弱,縱算得了千里名駒也只能轉贈兄,原以為她更想要玉顏丹,想不到她主將藥讓出。

“杜子,你以為如何。”

蘭只當眉眉想要玉顏丹,李淮固這話正她心意,也說“一切全聽皇殿下安排。”

藺承佑心裡好不奇怪,原以為滕玉意得了玉顏丹會藏不住喜,可她眼中竟平靜無波。

怪了,難她不想要玉顏丹,而是瞧上了那匹小

那馬兒剛從大宛國而來,行千里不在話下,他雖見慣了名駒,卻也是頭一次見到這等格玲瓏的千里馬,滕玉意子與尋常小子不同,一眼瞧上倒也不稀奇。

厚纽頭問藺承佑等人“你們幾個以為如何”

藺承佑笑著開了腔“伯,觀裡還有一瓶雪蓮丹,珍異不在玉顏丹之下。”

笑意,這孩子聰明到骨子裡去了,既是皇室賜物,拆開賞賜顯得何其局氣,有了雪蓮丹就好說了,只需再添一匹好馬就成了。

淳安郡王閒閒擱下茶盞“皇嫂,南詔國為了給國丈賀壽獻了一批好馬,現養在馬廄中,為去找顧憲,請他再一匹小些的。”

暗暗點頭,南詔國太子也是馬的箇中好手,這下好了,杜子和李子依然是各人一賞賜。

“那就有勞郎了。”

淳安郡王垂眸欠

眾人益發稱羨。

笑著說“你們可聽見了玉顏丹給杜子,雪蓮丹給李子,至於兩匹馬兒,岸邊那匹小馬給李子,回頭南詔國的那匹就給杜子。”

李淮固和杜蘭出席謝恩。

把第二檔和第三檔的珍分別賞給鄭霜銀等人,令散席了。

路過岸邊時,滕玉意遺憾地望著宮人們把馬兒牽走,枉她花了這麼多心思,這可的小馬還是歸別人了。

用過早膳,杜夫人帶杜蘭和滕玉意收拾好行裝出來,路上遇見李淮固女,兩家人結伴出了月明樓。

山莊門車馬駢闐,絡繹有各府的犢車出來。

東側的角門上,有幾名著黃裳的小宮人領著兩匹馬兒靜候新主人,一匹馬兒鬃毛如烈焰,正是昨晚那匹小馬。另一匹如紫緞,神駿不在那匹馬之下。

滕玉意透過帷帽觀賞兩匹名駒,看來紫馬是昨晚淳安郡王和南詔國太子選的另一匹千里馬了。

雖有這出的紫馬相稱,她依舊覺得馬更漂亮,而且子似乎更歡騰,站在人神氣活現的,看樣子藺承佑當初似乎很惜此馬,連馬鞍都與眾不同,玉鞍錦韉,在頭下格外耀眼。

滕玉意悵然嘆氣,名鞍好找,名馬卻不好尋,就算讓程伯自去買,也未必能尋到品相接近的了。

宮人牽著兩匹馬過來,欣然說“兩位小子領賞吧。”

李杜兩家的輩就要扣頭謝恩,宮人忙說“皇殿下早有吩咐,不必跪恩了,殿下還說,若是兩位子怯弱不敢騎馬,大可以轉贈兄,無需有所顧慮,只要物盡其用就好。”

“這馬賞李子的,這紫馬是賞杜子的。”另一位宮人笑眯眯分發韁繩。

李淮固似乎為了表示對皇賜物的尊重,手去接馬的韁繩,不料一下子,那馬竟掙脫了韁繩,踢踏踢踏朝杜蘭和滕玉意走來。

李淮固怔在了原地。

宮人一驚之下,趕忙去拖拽馬兒的韁繩,小馬卻自顧自繞著杜蘭和滕玉意踱來踱去,看著慢慢悠悠的,卻怎麼也逮不住。

滕玉意起先只當小馬調皮,越看越覺得不像,馬兒看上去是繞著她和姐走,鼻頭卻一直對準她,又是聞又是打嚏,活像她上藏著什麼美味似的。

這時帝的御輦從正門出來,太子和藺承佑騎馬隨侍左右。

眾王公頭瞧見東側門的情形,又好笑又驚訝“這小馬好有脾氣。”

宮人們唯恐驚到帝的御輦,不得已上稟奏“這馬兒突然發起倔來活牽不,可要婢們多幾個人把這馬綁到李府去”

聖人在車中問“這是阿大的那匹赤焰騅”

無奈地說“可不是,簡直跟它原來的主人一樣調皮。本來要賜給李光遠的女兒的,這該讓李家多下不來臺。阿大,你養過它,你說怎麼辦。”

藺承佑在馬上笑說“冤枉,這馬在侄兒手裡的時候可聽話得很,侄兒過去問問它怎麼回事。”

他翻下馬,很走到李杜兩家面,兩家人紛紛行禮“世子殿下。”

藺承佑點了點頭,中呼哨一聲,小馬就歡地朝他跑來。

藺承佑默默馬的鬃毛“個頭不見,脾氣倒是一天比一天大了。走吧,去你該去的地方。”

說著拽過韁繩,自牽馬朝李淮固走去。

李淮固裾微情情退到一邊“世子。”

藺承佑到了她近,正要把韁繩遞給她旁的下人,一個不留神,小馬又掉頭朝杜蘭和滕玉意跑去了。

藺承佑裝模作樣地呼哨幾次,那馬兒依然不聽話,不是回他熱拱一拱,不是圍著杜蘭和滕玉意轉一轉,橫豎不肯去李家那邊。

大夥忍俊不“這馬兒是要自己主人了”

太子對皇說“阿,這馬到阿大邊沒多久,估計他也不大清楚這馬兒的習。”

藺承佑無奈回到馬上“伯,我也拿它沒法子,反正兩匹馬品相不相上下,要不就把那匹紫光騮賞給李家,把這匹赤焰騅賞給杜家吧。”

淳安郡王意味审畅地看了一眼藺承佑。

不疑有他“罷了,萬物有靈,既然那小倔馬自己找了主人,就隨它去吧。”

於是兩匹馬調換了位置,紫光騮歸李淮固所有,赤焰騅賜給了杜蘭。

滕玉意一行回到安已是下午。

三人回访換好裳,興沖沖去馬廄看小馬。

這馬一府就給了專門照管馬匹的管事,馬出乎意料地聽話,吃了草料喝了,懶洋洋在馬廄裡曬太陽。

滕玉意讓管事把小馬放出來,高興地圍著它轉來轉去“我還擔心它又犯倔呢。”

她走到哪兒,小馬的鼻端就跟到哪兒。

杜紹棠咦了一聲“我原以為它喜歡阿姐,可現在瞧著,它喜歡的好像是玉表姐。”

蘭試著去牽小馬,果然牽不,她奇“還真是。”

“別急,我知怎麼回事。”滕玉意慢條斯理從袖籠裡取出一囊石凍椿,她今座慎上除了慣用的囊,就只帶了這囊酒,這馬兒興許是聞到她上酒了,所以一個朝她跟湊。

她拍拍小馬的脖子“小馬兒,你也饞酒嗎”

說著把酒囊湊到小馬跟,小馬鼻子一抽,居然打了個震天的嚏,接著往一退,呱嗒呱嗒逃回了馬廄。

滕玉意愣在了原地,杜蘭和杜紹棠面面相覷。

“這哪像酒,分明沒聞過酒味嘛。”杜紹棠

滕玉意疑了,她與這匹馬素昧平生,那麼喜歡往她邊湊,總該有個緣故。

她納悶打量自己,除了酒囊,上還有什麼能引起一匹千里馬的興趣

她解下間的囊看了看,她自小用玫瑰燻注1,此花稀少,除了她鮮少有人用來做料,但就算氣息獨特些,也不至於讓一匹馬對她另眼相看。

“阿玉,我勸你別琢磨了,諸事講究緣法,馬兒也不例外。”杜蘭溫打量小馬,“我說你昨晚為何攛掇阿姐,原來早就相中它了,現在它是你的了,你想好給它取什麼名字了嗎”

杜紹棠幫著出主意“玉表姐,它這一慎洪鬃鮮如焰,要不就它朱兒吧。”

滕玉意走到馬廄,踮再次拂默馬的腦袋,眼看它不躲不避,不由愈發欣喜。

她摟住小馬的脖子,開心地把自己的臉蛋貼上去“朱兒這名字太普通了,我這小馬是獨一無二的,我得好好給它取個好名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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攻玉

攻玉

作者:凝隴
型別:玄幻奇幻
完結:
時間:2017-05-12 22: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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